顾璟浔还从来没见过蛰哥哥如此柔情似水,整个人的爱意跟要漫出来把她淹了似的,还对着她吐出这样的情话。
饶是她整日没脸没皮,都被这突然的告白给整害羞了。
她窝到惊蛰怀里,心跳扑通扑通,脸都没好意思抬起来,小声道:“我也是。”
马车停到平南侯府门口,顾璟浔从上面跳下,一旁的侍女无意间抬头,见自己的殿下面带潮红,唇上异样,再看一旁的缄默清肃的惊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人刚上了台阶,恰好碰见出府的容越,容越身旁,竟还站着谭随文。
小公子见顾璟浔和惊蛰一块过来,状态亲密,不自禁皱眉撇嘴,气愤地哼了一声。
谭随文立在一旁甚是尴尬,但还是端端正正朝顾璟浔行了一礼,又不自觉得朝惊蛰瞄了一眼。
因着当初画舫之宴潜入刺客,裴彻救了他,故而谭随文才开始同裴彻交好,如今顾璟浔和平南侯府侍卫的韵事,传遍了京城,裴彻近来颇为憔悴潦倒,谭随文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他倒也没有替好友打抱不平,毕竟情爱之事你情我愿,有时候实在不好怪罪谁。
谭随文想着裴彻这些日子越来越黯然的目光,不由又朝惊蛰看去。
青年似乎有所察觉,同样转眸望过来。
谭随文猝不及防迎上对方浅淡的视线,顿了一下,接着忽然露出惊愕之色,他再要去看,人已经同顾璟浔进府去了。
谭随文看着两人渐远的背影,脸上异样的表情良久未能收敛。
“随文,随文?”
容越唤了好几声,面前的人才终于醒过神来,有些慌乱地拱了拱手,“今日就不叨扰了,谭某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