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惊蛰,咬了一下他发红的耳尖,“好端端的,你提他干嘛?”
惊蛰沉默,手指拂过琴弦。
那双手,实在算不上好看,丝毫不像是抚琴作画的手。
……
日子已到十月下旬,天气渐凉,几日不见阳光踪迹,冷风刺骨,城中一片萧瑟沉闷。
天色灰蒙蒙的离破晓还早,家家闭户,寂静的街巷只闻远远地几声犬吠。
惊蛰怀里抱着一捧沾了露水的野花,走在黑漆漆的无人深巷中。
自从顾璟浔那日在山中说以后每天都想摘些花来,惊蛰便经常趁她睡着之后,弄好了花草放到窗前的陶瓷瓶中,保证她每日醒来睁开眼,便能看见娇艳欲滴的鲜花。
这天气草木衰败,养在温室里名贵的花朵顾璟浔早就看腻了,所以惊蛰才半夜出府,到山中采来了这些还未开败的野花。
他嘴角隐隐带着笑意,加快了步伐,察觉前方有人,便抬眸望过去,一时间顿住了脚步。
来人带着两个侍从,将本就狭窄的小巷堵得严实。
惊蛰看着那向他走来的人,眼底划过一道凛冽。
巷中男子一身白衣,朗朗清逸,俊美无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