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快些跟我走吧,裴彻若是死了,你一定活不了,你想让殿下伤心吗?”
青年似终于醒了神,扔掉手中的长剑,神色后知后觉的怔忪。
春分无声勾唇,引着他离开深巷,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
他早就备好了伤药,一边低着头仔细给惊蛰包扎胳膊,一边道:“巷子里我会帮你处理干净,你人在殿下身边,没有证据,裴彻不能拿你怎么样,谁让他这么蠢,带着一群没用的东西,来这鬼影儿都没有一个的地方堵你。”
手臂的伤包扎好,春分捏了一下鼻子,嫌弃道:“这血腥味可真难闻,你还是到我那儿先洗洗换件衣服吧,省得回去让殿下闻见。”
惊蛰不置可否,闭上了眼睛。
车厢中安静下来,只剩下车轮滚在青砖道上的辘辘之声。
许久,春分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不知何故,语气带着劝说的意味,“其实,殿下心里对你是有喜欢的,无论她当初是为了什么纠缠上你,至少,现在同她在一起的是你。”
惊蛰蓦地睁开眼,原本沉寂下来的心情,重新坠落冰寒之窖,戾气染上双眸。
春分恰好低头整理药箱,未曾注意他的神情,接着说:“你知道吗?殿下当初放弃裴彻,并非是因为什么卫初琳,而是查出谢宪将军一案,牵扯到了裴家。”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轻哂,“帝王向来疑心重,便是裴家清清白白又如何,殿下永远都不可能嫁过去的,顾璟连已经娶了容侯爷的女儿,殿下若在嫁入裴家,势必引来猜忌。”
“所以,你又何须担心,只要你不说,殿下也不会说,你依旧能留在殿下身边。”
他终于抬起了,对上惊蛰阴冷的,渐渐笼上杀念的目光,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