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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都已经晚了,那个荆祈,你根本就不该去找他,当真以为长公主看上他是因为你,以为一两句话就能离间调拨他二人的关系,真是愚蠢。”

裴复嗤声,看向那被踢到墙角的茶杯,兀自道:“为父当初,还真小瞧了这个平洲,顾璟连的妹妹,怎么会是个庸碌之辈。”

裴彻闻言扬起头,想起巷中之事,极力掩下面上的寒意,“父亲,那个荆祈有问题,他一个侍卫,怎么会有那么诡异的武功。”

裴复将目光移向他,抬手示意他起身,而后从圈椅上站起来,踱步到了里间,见裴彻捂着胸口跟了上来,他道:“他当然有问题。”

到了一处矮榻前,裴复从袖中掏出一叠折好的宣纸,扔在其上的棋盘间,“你自己看吧。”

裴彻上前拿起宣纸摊开,只看了几个字便抬眸扬眉,“那个人醒了?”

未等裴复回应,他便又低头扯出第二页。

那上面是一个人的画像,面容清俊,眉眼生得极好,却仿佛带着天生的疏冷。

渠门,惊蛰等字眼映入眸中,裴彻的手骤然收紧,纸张被他捏出了褶皱。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快速地看完余后的几张。

每一张上面都是一个人的画像。

裴彻全部看完,直接把手中的宣纸撕了,走到博古架旁找出火折子,将其点燃。

裴复没管他,伸手抚乱棋盘上的棋子,又一点点的挪动归位,不咸不淡地开口:“这些日子,你就待在家里,好好养伤,哪也不准再去。”

博古架旁的人,任火舌灼着手心,直到宣纸烧尽,他转过头,脸上表情平静得无一丝风波,却不见往日半点温润,“我的伤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