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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片刻,他接着道:“惊蛰和霜降的身份,也被查明了,他二人都曾为平南侯府的侍卫,这便是证据。”

顾璟浔听完,脸都白了,“胡说八道!”

她气息不稳,退了一小步,身后的青年及时揽住她,往怀里带了带。

春分目光轻动,默默垂下了眸子,又道:“文丞相入宫之前,已经派人兵分三路,一路去了平南候府,一路围剿霍时药等人,还有一路,去了殿下的别院。”

他说着,抬头直直地迎上惊蛰的目光,青年只短暂怔了一下,便依旧是那副冷淡缄默的模样,像是没听懂他所说的,最后一路人马是去做什么。

春分又将视线移到顾璟浔身上,姑娘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手抓着惊蛰的袖子,攥得骨节泛白。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过去哪怕再凶险的局面,顾璟浔都能镇定面对,可眼下她却像是彻底乱了方寸,冷静全无。

春分心口漫起一股难言的酸苦。

关心则乱,也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他看着惊蛰侧着头在顾璟浔耳边安抚了一声,姑娘的脸色,很快缓和,只是手还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袖。

春分别开目光,听到惊蛰要同顾璟浔回去,便立即驳道:“你现在回去,便是自投罗网,这屋里有暗道直通城外,你不若先出城再说。”

渠门中人刺杀朝廷命官,本就是事实,如今被捅了出来,任惊蛰如何辩解也不可能再取信于人,更何况,眼下朝中已彻底乱了套。

怕惊蛰不肯,春分又补充:“如今出事的不止渠门,还有平南侯府,殿下的大哥,是容侯爷的女婿,你曾是容侯爷的侍卫,如今又是殿下的……”

默了片刻,他继续说:“你可有想过,以你如今的身份,牵扯到的已经不止平南侯府,不若就让别人以为你畏罪潜逃,到时候殿下配合着做一场戏,尽量避免之后有人拉殿下和顾大人下水。”

顾璟浔和惊蛰听完,也都明白了春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