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要让对方放下戒心,然后杀个回马枪。
这是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不成功,哪怕到时候不死,也永远不可能再光明正大的活着。
这个机会,是顾政给的。
顾璟连在知道霍时药身份之后,便将此事禀报给了顾政。容长樽被指控的那一日,顾政的人先一步找到了霍时药,这才让他装模作样的被抓入了诏狱。
平南侯府的事虽然发生的突然,但不至于让人措手不及,顾政并不信那些所谓的证据和指控,但既然有人要拉平南侯府混淆视听,企图瞒天过海,顾政便顺水推舟全了对方的心思。
霍时药想着白日里顾政来诏狱亲自见了容长樽,便也能猜到,那恐怕不是旁人眼里的审问。
甚至于,他和惊蛰能这么容易的逃出诏狱,怕也不是因为他们武功多高,运气多好。
那暗中的人,以为可以借此除掉平南侯府,除掉渠门,甚至除掉顾璟连和顾璟浔,但这一箭三雕的计策,从一开始就行差踏错。
谁会想到,所谓勾结容长樽的渠门,早在之前就联络上了当今圣上。
等一队官兵走远,霍时药才从柴堆后面走出来,朝惊蛰唤道:“咱们先去找立夏。”
惊蛰跟上他的脚步,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高楼。
那楼上挂着彩绸,里面欢声笑语此起彼伏,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惊蛰的脸瞬间黑了,扭头就往回走。
霍时药一把拉住他,“你上哪去?”
青年脸色如浓云压下,阴沉得可怕,他挥开霍时药的手,冷道:“我不去。”
霍时药噗呲笑出声,“又不是真让你进去寻欢作乐,咱们要去的是后院,我保证那里连蚊子都是公的,不会污了你在长公主眼里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