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让谢家沉冤得雪,便是以色侍人又如何。
只是,他蠢笨地误解着顾璟浔,她买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她装作风流,是为了护着他这个谢家唯一的血脉。
谢繁踪不是没有怨恨过皇室,但他后来,确实怨恨不起来了。
谢繁踪走后,顾璟浔很快拉着惊蛰进了院子,走到屋里直接把房门给栓了。
惊蛰站在桌边,看着姑娘锁了门,自然而然地张开双臂,想要上前抱她,没想到人没抱到,胳膊却转过身来的顾璟浔给打了一下。
惊蛰猝不及防,懵着脸僵着手,眼瞧着顾璟浔绕开他,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气鼓鼓地抱臂。
这火来的莫名其妙,惊蛰实在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人,这会儿怎么忽然不搭理他了。
他走过去,想去抱她又收回手,干脆蹲下身,仰着脸看她。
“浔儿,怎么了?”
姑娘鼓着腮帮一脸郁闷,瞪了他一眼,“在大理寺,你看不出来我要请皇兄下旨赐婚吗,你拦着我干嘛?你难道不想娶我了?”
姑娘像是看透了他一样,伸手便朝他肩上捶了一下,“你是不是打算始乱终弃?”
这无中生有倒打一耙的做作劲儿,惊蛰到现在已经司空见惯。
若是以往,叫顾璟浔这么闹,他大概左支右绌不知如何是好,这次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双手按在椅子手柄上,几乎是把顾璟浔整个圈住。
“便是始乱,也是你始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