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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璟浔跟随他的动作,背对着他,半晌深沉地发出叹息。

她就知道。

蛰哥哥在一个没有世俗礼教礼义廉耻的地方长大,居然奇异地长成了个小古板,这么久了,她都没能把他哄到床以外的地方。

而且,除了第一次失了控,之后的每次,他都是克制再克制,快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

顾璟浔想说自己的身体也就以前弱,现在还是挺能造的,可她怕伤了蛰哥哥的自尊心,也挺羞于启齿说那种让他放开点的话。

她以为凭自己的小手段,一定能刺激得蛰哥哥开窍失控,万万没想到,他比她想象能忍。

惊蛰立在窗边,动作轻柔地帮她梳着发,自然不知道面前的姑娘有多不满。

他在渠门,虽洁身自好,但也不可避免地碰见过那种不堪场面,尤其是在门主那里,他只觉得男子在那种事情上多为暴虐强势。

故而对于顾璟浔,他根本不敢太放纵,越是想,越是极力保持着温柔,她光是皱皱眉,他就心疼得不行,哪还敢乱来。

头发打理好,惊蛰又过去取衣服帮她穿上。

顾璟浔昨日答应了容书年,下午要陪她一起去探望容长樽,若非怕闹起来没完没了,耽误了正事,惊蛰还真有可能顺了顾璟浔的心意。

姑娘套好衣服,瞄了惊蛰好几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今日的阳光很好,屋檐上的雪慢慢化去,淋淋沥沥低落廊外。

惊蛰特意取了狐裘,将顾璟浔裹住,又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压着声音涩哑道:“下午要去平南侯府,等晚上回来,咱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