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冲他吐吐舌头,眉眼添起平日里的飞扬,“羞也不会羞给你看。”
说着,她将脑袋再次埋到惊蛰怀里。
顾璟连被她闹得无奈,又叮嘱了两人几句,这才转身匆匆离开。
等顾璟连走得没影了,惊蛰才抱着人下了长廊,走到大理寺外的马车旁。
姑娘似乎是真的困了,缩在他怀里闭着眼,一直等回到府中她都没有再睁开眼。
这厢,姚嬷嬷早就令人备好了热水,浴房水汽氤氲,温暖潮湿,惊蛰抱着人进去,掩了门,顺手解了她身上的狐裘衣物。
姑娘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去拆他的衣带,“一起洗。”
……
等两人从浴房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时辰,桶里添了几次热水,有不少洒在了地面上。
惊蛰把昏昏沉沉的顾璟浔塞进被窝,回了浴房将里面仔仔细细收拾了一遍。
院里已经没几个下人了,他也不愿意让人看到事后的场面。
收拾完毕,惊蛰回了房间,将床头的灯熄灭,摸黑上了床榻,等在被褥中暖热了身体,才凑近边上的顾璟浔,将人捞到怀中抱紧。
他睁着眼望着拔步床里侧的松云木屏,怔然出神。
他不知道郜洲封家与顾璟浔的母亲有何渊源,但他却也如裴彻所言,曾经与渠门的杀手一起,盗取千仞,伤了封家不少人。
修长的手指抚上姑娘的侧脸,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末了,惊蛰极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瞌眼。
许是察觉了他的动作,顾璟浔转过身睁开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指在被窝里戳他,“裴彻的话,你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