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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声音熟悉,霍时药都要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惊蛰。

他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扭过头捂着耳朵往廊下一蹲。

姚嬷嬷进来看到他这毫没形象的样子,面不改色地上前,“霍公子先到暖阁里歇歇吧。”

霍时药站起来,撩撩衣摆,“有劳。”

他跟着姚嬷嬷进了一间暖阁,没等太久,惊蛰便到了。

霍时药哼笑着揶揄,“怎么不多温存一会儿,我又不着急。”

惊蛰对于这种话题,向来上是不回应的,他关上门,坐到了霍时药对面,“你有什么话快些说。”

青年脸上并无不耐,只是霍时药却觉得,他要是再磨磨唧唧嘴欠下去,惊蛰应许会把他赶走。

“我是来跟你告别的。”霍时药见他一点招待自己的觉悟都没有,只好自己给自己蓄了一杯茶水,“而今勃辽王虎视眈眈,谭正明随时可能反骨,东琉与南襄终有一战,今上有意与北绕联合,共敌南襄,已经准备好了派使团赴北绕说和,我打算跟着去。”

惊蛰拧眉,“你去做什么?”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清明的事儿吗?”霍时药低头,从袖口里摸出一块翠色的玉扣,放到了桌面上。

惊蛰一时不明霍时药怎么提起了清明,待低头看着玉扣上的纹路,心下便有了猜测。

霍时药见他眉头微微舒展,收了玉扣,才道:“清明本不是我东琉子民,他父亲是北绕的镇国公,母亲是北绕帝的亲妹妹,只是因为一些阴私之事,辗转流落到了东琉,恰好被了渊大师所救。先帝晚年,东琉北绕两国关系不大好,了渊大师恐清明的身份沾染是非,便将他藏在玄悲寺的浮屠塔暗室中,待风声过了之后,又派弟子护送他回北绕,只是路上出了些意外,他这才同我们一样,被掳进了渠门。”

惊蛰听他解释完,倒没有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