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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齐变,离容越最近的将官忙下跪道:“侯爷,公子虽有错,但也是报国心切,罪不当死。”

谭随文也赶忙上前跪地,“小公子少年心性,事先并不知晓军规,是属下方才同他提及的,请侯爷开恩。”

在场的人纷纷下跪求情,唯有容越一人,仰着头,倔强地与容长樽对视。

容长樽沉着脸,俨然要动怒。

小公子却膝行向前,将匕首捧到容长樽面前,“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若不斩我,就是同意我做您的兵,跟着您去郜州。”

谭随文原见他捧着匕首过去,急得不行,怕他真是血气上来,要以死相逼,这下也算是以死相逼,但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胡搅蛮缠。

两下里无声对视,许久,容长樽拿起容越手中的匕首,众人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容长樽在那匕首上摩挲两下,转而放回容越手中,“下回别再掉了。”

言罢,他转身离开。

容越愣了一瞬,顿时喜笑颜开,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把谭随文和身后几个为他下跪的将官扶起来,连声道谢。

谭随文见他高兴,也跟着笑了,末了,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多少人对战场避之不及,这小公子却上赶着要去,也不知道他这样的,可受得了边境那等苦恶环境。

几位将官同容越寒暄过后,快步朝容长樽的方向跟去。

容越这才勾着谭随文的肩膀,拍了几下,像是猜到了他心中的忧虑,咧嘴笑道:“其实我知道我爹不想让我走他的路,但是我想走啊,我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