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舞蹈方面,基本就是这样。”
话毕,久久沉默。
又过几秒,陆禅转脸,问她:“你喜欢舞蹈吗?”
这个问题,好像也有点熟悉。
当初她问自己,喜欢吗,回答是不知道,她摸不准到底是强加的感觉,还是真实的感受。
现在,她可以肯定的说,她不喜欢。
下腰怎么都下不去的时候,她怕江文淑生气,不断练习,练到咬破嘴唇流血,满脸泪痕的时候,她不喜欢。
比赛在即,她不小心扭到脚,为不耽误赛程,她忍着伤痛,彻夜不眠熟练动作,第二天站上舞台,她强忍困意,还要尽最大努力发挥的时候,她不喜欢。
考级失败,江文淑对她劈头盖脸一通骂,为逼她加紧训练,制定好满满的计划,逆反的下场就是被断食,不得不遵从的时候,她不喜欢。
“不。”
那是江文淑的爱好,是她的梦想,不是从纯的。
从纯斩钉截铁道:“我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那就丢下。”陆禅说。
时间留给喜欢的东西都不够,为什么要浪费在不喜欢的事物上。
根据从纯说的,他大致能把事情推个大概,从纯被逼着练了十多年舞,与自己完全无感的事情为伴,走过那么久的光阴。
让人心疼。
有这么一对比,他突然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苦。
父母出国,陆明穗很少管他,他几乎是自由发展。
轻轻叹口气,从纯如释重负:“嗯,所以以后我都不会去舞蹈室了。”
“做得好,表扬你。”陆禅伸手揉揉从纯的发顶,唇角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