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兴邦耐着性子劝:“那你说,你以后不跳舞,要做什么?”
从纯说:“科研。”
“科研?”从兴邦笑起来,“我的女儿,你能不能现实一点。”
虽然从纯的成绩足够上任何一所一流大学的相应专业,但他们绝不会同意。
科研的路不是一般的艰难,想出头更难。
“爸爸妈妈知道你成绩好,”他说,“但是咱们也得清楚,人外有人,总有比你更好的,你的梦想也百分百具有竞争性,我们提前为你考量好各种因素,择优选择好最适合你的一条路,为什么你不愿意接受呢。”
从兴邦挑挑眼镜,越发觉得从纯不可理喻。
一条平平顺顺喜乐无忧的康庄大道她不走,非要去踏上完全未知而且崎岖不平坎坷险阻弥补的岔路,糊涂啊。
江文淑额头的筋露出几分,随着呼气和吸气不时鼓起。
好多次想说话,又被从兴邦拦下,她气的不轻。
从纯听到话,心中是满是讥讽。
“爸爸,不觉得可笑吗,”从纯面色淡淡,语气更是冷静,“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有思考能力,也有我的眼光,为什么我的未来要由你们决定?”
她连选择未来的权利都没有,未免也太过可笑。
如果能被无形的镣铐套住双手双脚,那就不是从纯了。
“那你不喜欢舞蹈了吗?”
那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从纯露出微笑:“我可从没喜欢过舞蹈。”
话音落下,三人一时又没说话。
看从纯的样子,肯定是要坚持了。
从兴邦摆摆手,宣布话题结束:“你的意见我们收到了,爸爸会和妈妈再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