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笑道,“是吗。”
听惯了某人的话,哪句真哪句玩笑,从纯现在已经可以明确分辨。
陆禅伸手揉揉她头发,轻笑。
还真骗不了她了。
夜空中,月影朦朦胧胧。
奶糖融化在唇齿之间,丝丝甜,而又不腻。
坐了两分钟。
见到马路上闪着的车灯越来越近,陆禅起身。
“走了。”他说。
从纯坐在原地,抬头望。
竟然有点舍不得。
她说:“晚安。”
“晚安。”
话毕,少年转身离去,身影越来越远,慢慢成为一个黑点。
一阵疾风平地而起。
银白色的轿车停下,车灯闪着。
江连雨降下车灯,喊她:“上车啦。”
转身间,心迹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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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的第二天,项目排得比前一天满很多。
从纯依然是忙着检查,加上管理处早上发来消息,又把出勤检查抛给学生会,事情堆积成山。
一大早,操场上的班级还没到齐,从纯就去叶周班里找她。
“话说,”叶周说,“怎么管理处把任务抛给咱们了?”
这大热天的。
从纯撑着伞,两人走在伞下。
“可能忙不过来吧。”
“按说也是,一个年级十五个班,三个年级,这就四十五个班,不好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