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
陆明穗看他一眼,最后叹口气,道:“李崇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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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多云,遮住烈日。没一会儿,天泛起点阴。
从纯干脆把窗帘拉上,打开台灯。
刚到家放下书包,她喝口水,想起下午遇见陆明穗的事。
这个点,陆禅应该回家了吧,她发出消息——
{从:你到家了吗?}
从纯摊开试卷前看了眼手机,对方没回复。
客厅的茶几上,手机屏幕一亮。
不远处,陆禅站在厨房里,问旁边的陆明穗:“你们提前约好了吗?”
“嗯。”
陆禅抬眼看挂钟,六点钟。
今天有点疲惫,他不想做很多菜。
“我真没想到他还能回来,”陆明穗倚在门框边,好像在自言自语,“今天下午他给我打电话的时间,我都吓坏了。”
陆禅从食品框中挑出几个土豆,今晚就吃醋溜土豆丝吧。
手握着削皮刀,一圈一圈,熟练度极高。
“他跟我说,那女的有狂躁症,会经常打他,他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
“不过想想也是活该,”陆明穗说,“一跑三五年,连个信儿都没留。”
陆禅听着,开始切土豆丝,手扶住土豆,刀切的很快,没一会儿,宽度均匀的土豆丝下锅。
“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做离婚,顺便分房子。”
“你们校长应该也跟你说了,”陆明穗说,“他告诉我,前几天那事就是他去的,以你姑父的身份。”
听到这话,一不留神,手中的锅铲搅拌力度一大,几条土豆丝窜出锅外。
不得不说,陆禅做饭做的有模有样,骄傲之下,陆明心中也有些酸楚。
终于抓到陆禅失手,她可以顺理成章地夺过锅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