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窗户上映照的少女眼圈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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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雨看着手表,在楼下来回踱步。
“俩人迷路了,怎么还不到呢?”又看眼手表,她说。
早知道就不该让从兴邦去接,这都十多分钟了,按照自己平时的效率,现在从纯已经在房间里刷起题了。
没过一会儿,有晃眼的车灯照过来,由远至近。
“嘀嘀”。
汽车停在路边,从兴邦下车。
江连雨挥挥手,走上去。
“姐夫,你效率可不高啊。”江连雨笑着说。
从纯下车,跟从兴邦挥手道别。
视线擦到从纯手中握着的厚书,她问:“纯纯,你手里的是什么?”
看着挺厚的,封皮有点旧。
“是书吗?”她问。
“不是,”从纯说,“我妈妈的日记本。”
看来是从兴邦给的。
江连雨点点头,没再问。
树叶旋转飘飞,不知落到哪家的汽车顶上,铺成一片。夜里风丝丝凉,站在阳台边上就已经寒得刺骨。
一回到房间,从纯把陆禅说的第四套试卷放在一边,摊开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