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处理起伤口来很利索,扎针、止血、缝线、包扎……待手上的处置告一段落后,又细细地摸到陆安衍的手腕,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脸色不好地摇了摇头。
谢煜这才看清楚,这个大夫是个秀气的青年,看到他细长的眉拧在了一起,随后又摇了摇头,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什么情况?他,到底怎样了?”
大夫叹了一口气,道:“伤势不轻,这贯穿外伤反复撕裂,起了炎症。内伤又引发了肺腑旧疾,摸着脉象似乎还用了什么刺激性的药物压着,药性过了,内外伤就更严重。”
“那你倒是开药治啊!”谢煜看着大夫这慢悠悠的态度,急得说话声都大了几倍。
“治不了,”大夫摊了摊手,“我擅长治理外伤和解毒,呐,外伤我处理好了。要是轻微的内伤,我还能凑合治治,他这样,嗯,建议你们去找我师弟来。”
谢煜和姜修竹的脸色不由地变得难看,姜修竹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谢煜已经一把拽起坐在床边的大夫,一脸凶像地道:“你师弟是谁?在哪?”
那大夫倒是好脾气地笑了笑,“京城荣候府荣铭。”
眼前人影一晃,便看不到谢煜的身影了,大夫站起身,整了整身上衣服的褶子。
“你何必逗他?凭你的医术,还有救不得的。”姜修竹回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从桌上的茶壶里倒出两杯茶,对着床边的大夫抬了抬手。
屋子的下人早就将东西都收拾好,并规矩地退了出去。
此时,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床上躺着的病人,就剩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