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的天,荣铭和谢煜居然赶出了一头的汗,荣铭推开挡在身前的碍眼的谢煜,几步就走到床边,惊诧地看到床边的江醒,不由喊了一声。
“师兄!”
江醒看到荣铭衣裳不整、仪态全无的模样,微微瞪大了双眼,这,还是当年那个视形象如命的师弟?
荣铭也看到江醒眼中的讶异,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尴尬地笑了笑,却还是疾步走到陆安衍身边。
陆安衍一脸的死白,孱弱地让人心疼,正要把脉,却觉得自己的手太凉,两手用力搓了搓,让自己的手指有温度一点。他一搭上脉,却感觉到指腹下的冰凉,眉头当即皱了起来,这是失血过多气血不济的症状。
微脉重按不觉,似有似无,大虚之象;结脉迟缓,脉律不齐,气血虚衰;促脉止无定数,脉势软弱,见于脏器衰败。
“草!”荣铭不由地爆了句粗话。这才回来多久,陆安衍这小子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这脉象,他摸着心惊胆战的。
“呐,这个是你给配的吧,药不错。”江醒将手中的红色瓷瓶扔了过去。
荣铭随手一接,打开瞅了一眼,抬手揉了揉额角。
“他这到底是服了几颗?”安衍身上还扎着针,荣铭小心地伸手挑开单衣,查看了一下伤口,回过头,对师兄江醒挑了挑眉。
“多谢师兄了。”
“把了脉,陆将军的身子我不敢随意用药,只能扎了针暂时稳住,”江醒耸了耸肩,“你那药,他应该没有服用多少。”
姜修竹默不吭声地站了起来,道:“我看见陆将军服过一颗,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药瓶是在雪地里捡到的,有些药散了出来,可是已经都化在雪地里了,所以也不知他后来是否有再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