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醒低头,一只手握着锋利的刀刃划开嵌入暗器的皮肤,血立刻就涌了出来,另一只手从布包里抽出镊子,用劲夹住暗器,一点点拖出来。
陆安衍将痛哼声压在喉间,抿紧了双唇,脸色比榻上的床单还要苍白,额上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随着一点点扯出来的梭形暗器,陆安衍腰际的伤口慢慢撕裂开,可以看到里面翻转出来的腥红。
姜德音的贝齿死死咬住了下唇,她眨去眼中的泪水,紧紧握住陆安衍的手,好一会儿,不忍地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怒火与心疼。
这枚梭形暗器较之正常的梭形要长一些,所以伤口也更深了一些。江醒看了眼陆安衍,此时的陆安衍浑身都疼的浸透了冷汗,却始终一声不吭。
江醒的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而后化作古井无波,下手麻利地将已经挖开的梭形暗器拔了出来,鲜血泉涌而出。
姜德音正要将药粉洒上去,江醒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手中不停地将酒精洒到抽出来的细针上,手指灵活地把羊肠细线穿过,密密地将狰狞的伤口缝起来。
好似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江醒收针断线,示意姜德音将药粉洒到伤口上。姜德音微微抖着手指,将药粉洒落。然后配合着江醒将纱布给陆安衍缠上。
陆安衍浑身虚软无力地躺在榻上,他想看看姜德音,但发现自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姜德音心疼地看了陆安衍一眼,直到此刻,她的心神无来由地一松,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她没有放开握着陆安衍的手,只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这笑里满满都是嫌弃自己的没用,不过是看看,却吓得腿软。
“吓到了?”江醒看了眼脸色异常难看的姜德音,一边收拾着器具,一边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