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荣铭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声音。

“安衍哥哥接连受伤,我、有些担心他的伤。”

明知不该来,明知这举止容易惹人非议,偏偏身不由己地挂念着,她瞒着大哥,深更半夜地偷偷来。

念及白日里延禧宫中的一番话,姜德音的心中一直充斥着复杂而矛盾的情绪。

“所以深夜前来?”荣铭挤了挤眼,调侃道。

夜雨敲窗,急风回荡,听着荣铭的话,姜徳音一时有些语塞,心中一阵乱糟糟,说不出什么感觉,却又理不清头绪。

游移的双眼不由地望向床上的陆安衍,躺在床上的陆安衍看起来十分孱弱,煞白的脸色,双唇干得有点起皮,额上还带着细细的冷汗,她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他,怎样了?”姜徳音长睫微垂,忐忑不安地问道。

“没事,没事,有我在呢,好好养着就是了。”荣铭掩饰性地摆了摆手,他知道陆安衍定是不想让姜徳音担心的,故而并没有将伤情说给她听。

姜徳音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心思玲珑,又怎么会听不出荣铭的敷衍之语,只不过他们不愿她担心,那她便不深究。

她掀开挎篮的盖子,露出里面的小炖罐,还有一些布包,小声地道:“这是我炖的药膳,我问过江二哥了,他说这个药膳,安衍哥哥是可以吃的,对身子也好。还有这些包好的药材,是江二哥给带的,你看着用。”

她想着上前认真看看陆安衍,却又胆怯地动不了脚,静静站了一会儿,无奈地笑了笑道:“荣大哥,安衍哥哥就烦您多照顾,天也不早了,江二哥还在外边等我,我得回去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