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音想着太子殿下应该是有什么要事和安衍说,她笑着道:“殿下这边坐,臣妇先去女眷那边。”

“不必,婶婶在这就可以。”李承泽急忙拦住姜德音,他这命当初是姜德音救下的,待姜德音自然更亲密一些。相反,李承泽对于位高权重的陆安衍,并不如待姜德音那般自然。

姜德音有些诧异地停住脚步,看着李承泽。

李承泽站在陆安衍的身边,他想了想,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

陆安衍笑了笑,安抚道:“殿下,有事就直言。”

李承泽不好意思地露出一抹笑,才轻声道:“陆叔叔,孤有点怕父皇。”

陆安衍没有做声,而是安静地等着李承泽说下去。

“陆叔叔,父皇上次和孤谈到西戎和北荒,说是,说是,”李承泽吞吞吐吐的,好一会儿,看了看四周,才轻轻吐出一句话:“说是要坑杀全城,斩草除根。”

“可是,孤觉得,那些百姓…总有一些是无辜的,而且陈相爷有说过,若行坑杀一事,只怕我们亦会损伤惨重。”李承泽迅速将话说完,他有些不敢看陆安衍,父皇总是说他妇人之仁,他怕陆安衍也是如此认为的。

陆安衍温和地看着这个少年,笑着道:“殿下,您说得对。”

李承泽听到陆安衍的话,惊喜地抬起头,欢欣不已。

“别担心,皇上只是一时迷了眼,很快都会好起来的。”陆安衍安慰道。

不知为何,听到陆安衍这句话,李承泽的心里踏实了很多,明明陆安衍并没有给什么承诺。

李承泽端端正正地对着陆安衍拱了拱手,道:“谢过陆叔叔。”

“新人来了,新人来了。”一阵鞭炮响起,引得众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