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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辞的伤零零散散养了一个多月,其实她自己不觉得这是什么病,只是咳个血而已,但抵不过周围人的要求,非让她喝了一个多月的药才罢了,那药那么苦,一点都不甜。

眼看楚星河要走的日子便到了,她也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她记得一个月前他说了什么,无非就是去游玩,她想起自己上一次和苏子卿一起游玩的日子,竟突然也有些想念那些山山水水了,她忽地皱了下眉头,倒是很久没有和子卿联系了,不知道他如今又在何方逍遥。

她和楚星河走的时候,有很多人来送他们,千辞驻足观望,觉得好像还有人没来,直到楚星河来催她,她才点了点头,仔细想了想,好像也并不少什么人。

马车的帘子已然落下,忽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千辞却记不起来是谁了,她听见那人说:

“丫头,三月到了,槐树下的酒还挖不挖啊?”

作者有话要说:

跨年的时候,我就默默把结局放出来。

第68章 锁麟囊·七

她瞬间睁大眼睛,拉开车帘,与说话的人遥遥相望,那人一身乞丐装扮,腰间别个酒葫芦,头发乱糟糟的,只有头发下的眼睛十分清明。

千辞下了车,想朝那老人走去,楚星河翻身下马拉住了她,平白无故地,他有一种预感,要是这次放开她,便再也带不走她了。但当千辞回首的那一刻,他的手还是松了松,他见过千辞很多模样,欢喜的,悲伤的,烦躁的,愤怒的,但从未见过她如此茫然失措,眼里满是令人心疼的惊惶,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他连说出的话都都轻了好几度:“非要去?”即使放弃我也要去吗?

他见寻川低头盯着他抓住她的手,他心中一痛,放开了手,自打南疆回来,寻川便不喜欢别人触碰她。

千辞这才抬头看他,她点了点头:“对不起,我一定要去。”正如楚星河强烈的预感一样,她也一样,若是不去,一定会失去非常重要的东西,但那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