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行靠在房门上,被挑起来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陆卿从小就大大咧咧,小时候就经常会有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举止,在顾之行眼里,她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并没有一个明显的界限。否则刚才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胡乱碰他。
陆卿神经大条,就不是那种容易多想的人。
心里燥的慌,他走进浴室冲了个澡,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
进门前他毫不留情地将她丢到沙发上,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时更进一步会怎么样?最坏的结果,她大概会和他绝交。
上次亲吻的事情她可以装傻,一旦真发生些什么,越过某种界限,不是装傻就能糊弄过去的。
从浴室出来,顾之行翻出袋子里的礼盒,掏出另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是一把小小的钥匙。
他把项链挂在脖子上,又忍不住摸了摸,如果施一个魔法,用这把钥匙能打开她的心就好了。这样,他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
总统套房里左右两个不同的房间,里面的人不约而同地失了眠。
次日一早,陈衍见顾之行顶着熊猫眼,精神萎靡不振,暗戳戳地凑到顾之行旁边碰了碰他的胳膊,“可以啊兄弟,奋战一整晚?”
顾之行斜睨了他一眼,“别乱说,失眠而已。”
“失眠?孤男寡女我不信没发生点什么。”
顾之行又想起她坐在他怀里的画面,也不算什么都没发生,但也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陈衍没放过他的表情,“我就说,果然有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会吧?都做到那种地步了,临门一脚的事,你的名字要改了。”
“什么?”顾之行没睡好,精神有些恍惚。
“改叫顾不行。”
“滚。”本来就不耐烦,经陈衍一搅合更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