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灿走来,拾起滚落地上的话筒,担忧地问:“哥你没事吧?”
江墨抬头,望着眼前与自己眉眼肖似却更加明亮的少年,“我没事。”
江灿松口气,“你告诉嘉嘉姐姐你要离开武汉了?”
“嗯。”
“她说什么了没?”
江墨顿一下,“没说什么。”
江灿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哥你还记不记得你小学三年级时……”
江墨疑惑转身,听见江灿笑着说:“小学三年级爸爸接你来广州过暑假,嘉嘉姐姐追着我们的车哭了一路,回去缠着安安姨给她买火车票,说要来广州找你。”
江墨淡白的唇几不可见地颤了下,“江灿,我先回房了。”
江灿知道他这些天一直没休息好,点头,“哥你好好睡一觉,晚饭我再叫你。”
推开门,房间温暖如春,就连阳光也带着热烈的南国气息。
江墨眯起刺痛的眼,走过去拉上遮光窗帘,整个人陷入黑暗。
这段时间,因为神经衰弱的缘故,他每天睡不到2小时,身体的疲倦已然到了极限,却仍然无法自然入眠。
躺在床上,江墨向着前方伸出手掌。
他视觉的世界已经消灭,听觉的世界只剩他自己的呼吸。
从枕下摸出安眠药,抠出一粒干咽下去,江墨强迫自己闭眼。
晚上7点,江灿进来叫他。
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客家菜,是婶婶领着江灿家的保姆一起做的。
江嵊在广州办完公事,连夜将连夜乘飞机回德国,江灿一家给他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