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跟自己一样,都不可能轻易将陈嘉让人,即使那个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经历10天军训,年轻的孩子们迅速熟稔起来。

陈嘉特别喜欢她的学校,也喜欢她的班级。

师大附高天赋型选手居多,因此整体氛围偏宽松,特别是他们实验班,大部分学生都有自己的学习节奏,老师不再像初中那样耳提面命,更多的是充当答疑解惑的角色。

一年级没有自习,每天下午5点40放学,课业比初三还轻,全凭学生们自觉。

学校课外社团也丰富,方羽加入了足球社,尹婧是高水平乐团,后来又多参加一个话剧社。

陈嘉什么都想尝试,兴致勃勃试了一圈。

乐器她没有基础,跳舞唱歌不会,后来想去文学社,发现学长学姐们在做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雨果的宗教性赏析,陈嘉觉得那些东西太深奥了,完全不适合她。

她看的最多的是童话,还是一个人坐树下发呆比较好。

不过她还是在班上交到了几个新朋友,但其中不包括竞赛生。

竞赛生是他们学校每年清北的主力,向来自成一派,他们的学习时间也不跟其他人同步。

陈嘉沮丧地发现自开学以来,江墨和他们一起回家的次数明显减少,每天不是小测就是集训,有时下午课也会移到另外的教室去上。

陈嘉时常向方羽抱怨,觉得数竞队太不人道,每天不停写卷子,就连周末也没有休息。

方羽告诉陈嘉,江墨要参加省队选拔,湖北这么多高中,最后只选不到三十人。

而且之后还有国家队冬令营和国际奥林匹克竞赛,只有全国最顶尖的学生,天才中的天才,才能为国出征,最后拿到清北保送资格。

江墨攀登的难度远超陈嘉想象,她心惊胆战,“阿羽,如果墨墨当时去北京了,压力会不会小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