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单方面的屠杀下,他们不过是无能挣扎的老百姓,无从反抗,他们既保护不了家人,更保护不了自己。
每个人都是待宰的羊羔,除了眼睁睁看着驽马人在他们的土地上为非作歹。
也是从那以后,阿父再也不教书了。
……
两个孩子蹲在宋洪身边,看他在地上写字。
短木棍在松软的沙地上划出横折,宋星认字,写的是“宋伐”。
他也认得,轻轻摇了摇头。
“不喜欢?”
宋洪想了想,划掉又在旁边写了起来。
“宋勉。”
宋星念出来,一边看向他,像是询问他的意见。
他仍摇头,伸出一只手轻轻拽着宋星。
宋洪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叫宋芒吧,有星有芒,星在哪里,芒便在哪里。”
“宋芒,宋芒。”
宋星反复念叨着,越发觉得欢喜,不免露出笑来,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是在给自己取名字,自己高兴也没用。
只好看向他,询问他的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她笑得他都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有了名字,宋星一天要叫他百八十遍。
吃饭要叫他,抓虫子要叫他,就连沙子进眼睛也要叫他。
瓜地里都是“宋芒”“宋芒”的声音,听得宋洪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