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子民为驽马人一一杀尽,那么驽马人自然也可以趁夕水城中空虚进犯。”
几个人还有些没听明白,左丘生突然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以驽马之名,占了这夕水么?”
“正是。”知道几人心中还有疑惑,宋芒没有继续卖关子,“许冠阳刚愎自用,我料想,他就算要杀我们灭口,也是入主麟州之后的事。等他进了麟州城,我们就发动,假装是驽马人占了夕水,他远在麟州,但凡多一点疑心,不怕他不信。我们只需先混淆他的视听,趁他忙于麟州大业,斩断他的粮道,再拿着他的武器库,招兵买马。”
说到这里,他素来沉静如无波井水的清俊面容,展露出一些慑人的锋芒,带着必胜的决心,虽不张扬但也绝不内敛,仿佛一切都是他囊中之物。
“既然要做,就要做大事。南昌不再,我们也要为自己谋划。如果无人为塞北昭雪,我们靠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他停顿一二,又加了一句。
“若是虞朝可信,我们就做及时雨。”
众人看着面孔稚嫩而身长八尺的少年,心中无不有惊涛骇浪,但是大家都默契的选择将那句“若是不可信呢?”咽回肚子里。
仿佛每个人都心有预感,任何惊世骇俗的话从少年的嘴里说出来,都是风轻云淡的,同吃饭睡觉一般,算不了什么。
“届时如何夺取夕水,我自有对策。如今,尚需各位配合。”
“你且说,我们一定好好配合。”朱荣神色中难掩激动。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近段时间,主要是将各队伍内部的人底细秉性摸清楚,看哪些是可堪用的人。”
“可是要拉拢?”
“暂且不到时候,故而一切照常即可。”
“好。”
宋芒见夜色已晚,且今日的事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最后道:“那今夜就是这样,诸位回去后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