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又拒了,说是要去若兰接宋姑娘,没有时间去。”
说到这,杨寻不由得面露无奈,古狄寅了然。
“宋姑娘在若兰一待就是一年,山高路远,难怪王爷要亲自去接。”
“倒不是这个,只是陛下那边难给交代,去年也叫王爷拒了。”
古狄寅笑着拍了拍杨寻的肩膀,丝毫没有他那么大的顾虑。
“如今陛下哪里顾得上烦心这些,王爷去不去倒都是其次,旁人不知咱们王爷什么性子,陛下还不知道吗,何必讲些虚礼。”
当事人此刻却坐在书房,看着宋星自若兰寄来的书信。
此次宫宴也没什么好去的,便是他不主动推脱,陛下也要叫他寻个由头躲掉的。
两年来朝中大臣时常上奏请求陛下扩充后宫,选拔各世家女进宫,然而陛下一直不曾松口,直叫不少大臣急上了火。
陛下不着急,奈何家中女眷不能不着急,这一拖再拖便要过了适龄,恨不能将人一撵小轿连夜塞进皇宫。
连着前头一直叫两班竭力反对的御书女官选拔,都松了口,可见是真急得不行了。
他如今已有十六,若是被有心人撞上,也是麻烦,干脆躲远些别叫误伤。
眼前书信,还是宋星十月下旬寄出,眼下才到的夕水。
“阿芒,近来可好?我在若兰已是第九个月,学有一二,虽功课繁重,却很是欣喜,是真正想学之事,时常有所收获,便不觉多疲惫。”
“不知你知不知道左大人已回了左氏,幸有左大人出面引见,我还抽空去了若兰州的马场。看到这里的牧场和马驹,我便想起阿父之前所说的,要回塞北养南昌最好的马,我也写信与阿父,希望不久可听闻佳音……”
十一月下旬,若兰修学之行已近尾声,也是学末,考学愈多。
宋星难得抽空去驿站问信,按说阿父与阿芒的来信应当是到了,谁知却只收到塞北阿父寄来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