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日只增加了十余人,全都被集中安置在前面的北边角落里。”侍从跟在身后答道。
“呕——”一名男子仰躺在地、侧脸朝下吐个不停,愈加变得透明的皮肤使整张脸看起来像个红色火球,两眼无神,若不是见他还能活动,简直就是一个死人模样。“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让我死了算了!”
被这格外刺耳的哀嚎声惊到的安远转头望去,正是新安置的那批患民中的一员,立即快步上前,查看了病情。
“你们给他喝了药吗?”安远的语气中少有的带着些许愤怒。
“禀告殿下,每一个人都是盯着他们喝下去的,绝不会有疏漏。“
“其它人的病情似乎都有缓解,那他的病情怎么加重了?”安远又走到这男子旁边的另一位患民身边看了看病,表情凝重地放下了另一患民的手,接着一一查看北边角落这一片的患民,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直到看完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男孩后,安远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再看其它的患民,脸上的困惑越来越重了。
“殿下,您看出什么来了?”一位侍从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把今天负责煎药送汤的人叫到我帐内来,我有话要问。”安远站起身来,提起药箱准备往帐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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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给安置在北边角落的患民煎药服下了吗?”安远站在穿着粗布衣衫的年轻女人面前。
女人梳着挽起的发髻,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着抖,嘴唇哆嗦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不用害怕,我只是询问情况,无意要责罚你。”安远软声道,心想难道刚刚自己说话的模样显得十分凶神恶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