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定能洪福齐天,莫要说这些晦气话。”侍从已是一个将近知命之年的中年男子,比玲珑国国王的年纪还大一点
“洪福齐天?”玲珑国国王轻声哼笑,仔细听,语气中还带有一丝嘲讽,听得侍从战战兢兢,撑在地上的双手忍不住微微抖了抖。
“战乱将起,国祸难避,洪福齐天只怕是奢求啊。”
自古做君王的都想方设法地求各种长生不老的妙方、法子,玲珑国国王说这话时却听不出丝毫憾意,也看不出半点悲痛之色,只是看起来有些愁眉苦脸。君王心最难揣度,侍从不敢多想,更不敢多说,生怕再说错什么,宽慰了两句便毕恭毕敬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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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柚,伍遗好战,自从上次武崇国和玲珑国打完战败后,伍遗好像也并不打算放弃他的狼子野心,听说最近又去了一个岛国作乱,还把那岛国上的王子抓回来当俘虏,我看,这个伍遗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太嚣张了,玲珑国最近有什么动静吗?”安桃柚神色肃然地望着沈白望。
“暂时没有,好像只要武崇国不主动招惹他们,他们就打算坐视不管,也没听到探子说有得到关于玲珑国特别举动的消息,只说玲珑国近年来推行的禁止修仙政令管得更严了。”
“禁止修仙?我记得武崇国在二十多年前就开始推行这种政令,虽说他们两国因为对联盟合约的意见不合而打了一战,为何在修仙这件事上却又出人意外地政令一致?”
“武崇国给子民的理由是修仙影响骑兵将士力量的壮大,如果子民都远离俗尘、潜心去修仙了,以武力著称的武崇国哪能兴盛下去。而玲珑国给的理由是修仙易引起内动,各个修仙门派因为秘籍剑谱而争抢打斗的例子的确是有。”沈白望和安桃柚并肩走到了一个流着活水的小池旁,池底长着稀疏可见的碧色水草。
“按他们给的说法,那修仙一事岂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不是以偏概全吗?我看他们就是不准子民修仙,如今各国对此事的态度都是松懈管之,这两国倒是例外。”安桃柚蹲下身子从池边的食盆里抓了点鱼食扔进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