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的秦青从卧室转到客厅,又从客厅转到厨房,再从厨房走回卧室,把能收拾的都收拾了。秦青呆坐在沙发上茫然四顾,发现自己竟无事可做。

辞职之前,秦青一直以为自己会过得很充实很快乐,她可以随着自己的性子在任何时间睡觉或者醒来,也可以随时随地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可跟着董程混了半个月之后,一股莫名的空虚感袭来,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些什么。

秦青慢慢的躺下,盯着客厅的天花板发呆,这是她目前能马上决定下来要做的事。

天花板盯累了,秦青慢慢闭上眼睛睡了个午觉,睡醒的时,她是侧躺在沙发上的,一睁眼就看到放在电视机旁边的吉他,以及茶几上,正在不停震动的手机

秦青提溜着个小板凳,右手提着吉他走到她的小小阳台上。

十五分钟前,就在她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时候,朱文远给她发了个谱子,说是新写的,让她正好练练。

老城区的旧楼住的人不多了,只是因为这一块的房子都是学区房,楼价一直居高不下,所以许多资金充裕的人为了孩子的上学问题买了这里的房子,却又因为生活环境让他们不甚满意而搬离,渐渐的,老楼里多了好几间有署名的空房。

阳台对面的那栋小楼也没有几户住着人,但对着的二楼阳台引起了秦青的注意。

二楼的阳台顶上铺了一层防水布,不知道为什么只在四角做了固定。一阵风吹过,防水布的中间像是被一根隐形的棍子撑起一个大大的鼓包,似乎再用力一些,防水布就要冲破这四角的桎梏,可风却在这时停了,牛顿不允许防水布践踏他的尊严,用他的力学把防水布重重拍在凉席上,发出很大的“啪”的声响。

秦青没有看到经过,身体抖了一下,疑惑的盯着那个顶子看。可那阵调皮的风没有二次造访,对面仍然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秦青按着3弦4弦,只划了一个小节,正看谱子呢,低头不经意间瞥见一双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底下有一只猛兽,嗞着牙,鼻嘴伸出铁栏,好像恨不得给对方狠狠的来上一口。

秦青不甘示弱,嗞着牙,也对着小狗叫了一声,叫声刚起,柳老太太就来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