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宁这才笑起来,他回过身,周睽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可怕,澹宁却毫不在意,抓起周睽的手,塞给他一个东西:“这个给你。”
是他母亲的那枚旧玉佩。
周睽闭目痛苦道:“澹宁……”
那枚玉佩依旧是青白色,红绳也因为澹宁常拿出来把玩,磨得有点旧了。
但它上面却有了之前周睽不曾见过的暗纹流光,拿在手里的重量也轻了一些,不再是原先那个普普通通的凡物。
“这个给你,”澹宁说,“我在里面注入了部分神魂和人族血脉,又用了几种秘法,把本命法宝也融了一点在里面。”
“这种东西只能出于完全自愿,交给最亲近的人,我做了好几天。”他说,“我不会当魔族,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魔化了,你就带走我吧……”
周睽看着他。
难以想象澹宁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做出这种类似命牌的东西的,但直到这个时候,澹宁的脊背依旧挺得很直。
就好像他从不曾担忧、从不曾害怕过,面前是无可避免的绝路,但他仍会毫不迟疑地坚定地走下去。
周睽说不出来他到底希望如何——他不可自抑地爱着这样的澹宁,却也希望澹宁能到自己怀里哭一会儿。
澹宁这样,他心窝子都在疼。
“我不会让你魔化的。”周睽说。
澹宁因为他这句话不满地挑了下眉:“我知道,但你要先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