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宁!”周睽在他身后喝道。
澹宁猛地停住。
“否则那你告诉我吗?”他回头问。
周睽张了张嘴,有那么一会儿,他想再说些什么东西让澹宁先回来。可谎言到底是谎言,澹宁终究会找出破绽。
若要说实情,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澹宁看了他一会,目光闪烁着,终是转身出了门。
身上还挂着一个督职的身份,没有魔族敢拦他,澹宁一路长驱直入地到了沈冥面前。
白天他居然也躺在软榻上喝酒,看到澹宁进来,沈冥毫无意外,他放下酒壶,闲闲挂上一个笑容:“这总不是我告诉你的了吧?”
“什么?”澹宁没有听懂。
“我是说,这周睽可没有理由动我了,”他恶劣地盯着澹宁,显出一种邪性的得意与兴奋,“如果我死了,不,他现在不敢让我死——你已经开始怀疑,我死不死已经没有区别了。”
沈冥的话太令人惊疑,澹宁的呼吸停了停,才问:“昨天你为什么要给我那张空白的纸条?”
“空白?”沈冥笑了笑,“真不愧是周睽,我就知道你看到的时候那张纸条会是白的。”
“你的意思是原来上面有字,是周睽动了手脚。”澹宁问。
“那是当然,”沈冥说,“我记得凌风之前就曾经跟你说,周睽心眼太多,让你小心他?”
“他当然动了手脚,”沈冥说,“他不仅会对纸条动手脚,连命牌都敢,我从凌风身上拿到的是个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