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转身停住,后腿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印子。黝黑而深邃的眸子盯着仍然在河里扑腾的骜,嘴里的刍狗剧烈挣扎,但它毫不理会,任由刍狗的爪子在身上抓过,却没有留下一点伤痕。
渐渐的,刍狗的力气变小,眼神涣散,地上从它脖子处就出的血越来越多,直到刍狗咽下最后一口气,软软的垂下头。
这头狼呈现最普通的灰白相间的颜色,但它凌驾于一切的强者气势却是任何一只狼都无法比拟的。它高傲得盛气凌人的头颅微微仰着,看向河里凌乱的骜的眼神却很平静,偏是如此,骜愈发觉得它的族群中没有一只比得上这只散发着俊毅的优美的狼。
即使这狼现在正叼着一只鲜血淋漓的刍狗。
葬的视线在骜身上一扫而过,然后慢慢的转身离开,瘫软的刍狗在他的步子下摇晃着,血滴答滴答的落在草地上,一路蔓延至深处。
骜愣住了,刚才那头狼看向它的眼神让它不由打了个寒颤,那头狼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把它也一并咬死!
最后可能是思及一只刍狗够它一顿的夜宵,然后放过了自己。
骜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爬上岸,紧接着森林深处传来各种野兽的嘶吼,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突兀。
骜此刻才突然意识到了森林的可怕。
它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养尊处优的生活了,脱离了族群的自己甚至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一只普通的刍狗都不能轻易的杀死。
小心的清理了伤口,忍着肚子的饥饿,骜一瘸一拐的来到一棵树下,看了看周围,应该没什么危险这才放心。
捕食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受了伤,好歹等明天再说,它很困,然后就这么慢慢趴在树旁,低下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正午,阳光已经透过树叶照射下来,骜是被剧烈的饥饿感给弄醒的,它很久没有体会过饿肚子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