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我的用处。”清煊在面纱下的眼眸微微眯缝,心想他着媳妇儿还挺有戒心的,又添了一句:“你愿意就留下,我不勉强。”
“愿意,愿意。”文榕榕举起双手,连蹦带跳地来到他的面前:“这么轻松的差事,一天二两,我当然愿意。”
清煊点了点头,随即命人在他的书桌对面添了桌椅,靠在窗户口,给文榕榕用来抄经书。很快,她便落座下来,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国师大人,不由好奇了一下。
这时,清煊站了起来,拿了两本经书给她,抬了下手,示意她可以开始抄写了。而她盯着他的面纱看,愣愣地点了下头。
她看着国师大人将要转身,不知哪来的勇气开口问道:“国师大人,你为什么一直戴着面纱呢?”刚一开口,她就见他的脚步顿了顿,背影孤立。
如此问是否有些唐突?她在心里后悔了一下,却见国师大人突然转过身,靠在他的书桌前,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似乎有些晃眼,他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你是怎么听说的呢?”从他的话中,她听出了一丝笑意,带着自嘲和戏虐,又揉进了细碎的尘土和阳光,化为乌有。
文榕榕愣了一下,依稀记得文汐曾说过的话,于是道:“说你的双眸是血色的,但凡谁看上一眼,当场就七窍流血而亡。”
“是……真的吗?”她迟疑了一下,最终问出口。
他轻笑着,笑声仿佛有些悠远,道:“若我此刻摘下斗笠,你敢看吗?”他说着,伸出手摸到斗笠,轻轻沿着笠帽边缘摸了一道,然后握住,准备摘下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