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就不能不报吗?!自己在家念念就行了,我们那时候都是这样的。”
“这是学校规定的,强制性的。”白妤没有办法。
白母没好气地白了她女儿一眼,终于下定决心拉开了皮包拉链,从同样皮质的昂贵钱包内掏出了所有的百元大钞。白母用食指和中指拨弄着清点一番,加在一起总共才不到十张而已。
为了凑够学费,白母走进自己的卧室,去床头柜的抽屉中取出了一件信封。打开一看,才忽地想起来前段时间手气不好,这个信封早就是一个单纯的空壳了。
于是,白母又在家中好一阵翻箱倒柜,东翻翻,西找找,甚至不放过买菜篮中的钱袋,也没能攒满1500元。
白母放弃了,便理所应当地将这份责任推卸给家里的另一名监护人:“你去找那个姓时的要。”
白妤觉得不妥:“可是叔叔上个礼拜才给过我们生活费。”
白母和时父结婚的时候,白妤早就是记事的年龄了。要她突然称呼一个陌生的男人为“爸爸”实属颇为别扭,就算到今天都改不过来。
“你是不是我亲生的啊?胳膊肘往哪里拐呢?”白母有点生气了,接着又不失自相矛盾地说,“什么‘叔叔’呢,喊‘爸爸’!”
白妤有些心虚地偷偷看了一眼时貅,见后者并无什么特殊的反应,便含糊地“嗯”了一声。
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