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妤心里,这两者或许也没有什么差别吧。

她不是没谋划过逃跑,譬如在饭菜里放两种相克的食材,一旦吃下去会有一些不适的反应;又譬如趁夜深人静顺着山路笔直地往下走;又譬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渴望这里的哪户村民能够出于同情放她走……

可是严格的看管证明了一切都是那么不可行、那么不切实际。

上虎村的年轻女人,至少有四分之三都是从外地买来的,同时左邻右舍的乡亲们对此都知晓情况,彼此都是不法买卖的一丘之貉。

就好比现在,卫家的房子门前摆了好几张圆桌,红彤彤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好不热闹!人们围桌吃宴,觥筹交错间,就像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新娘裙摆下违和的镣铐。

碎裂的红纸飞扬,炮竹灰散了个七零八落,就该拜堂了。

上首的那人把嗓子往尖细的八度扯开去:“一拜天地!——”

卫潘作为今天的新郎首先跪了下去,白妤站在那儿不动,但很快就有两个成年人按着她的肩膀往下跪。

“二拜高堂!——”

……

这个时候,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喜庆的唢呐演奏,吸引了一大片注意力。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辆只有两个座位的小型警车缓缓向前驶来。

车里一前一后下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