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咳了一声,收起扇子用它敲了敲祁洌的手,示意他放开,“在下陶溯。这位兄台,我不过是来问个饼吃。”
祁洌顺便看了一眼他的扇子,扇骨是上好的檀木;跟着瞧了一眼他的穿着,一身白色锦袍,有着用金丝绣成的精致图案,过分华丽。现在沾上一点灰尘,竟觉脏了眼。
兴许是他不认识的大富大贵之家。
祁洌放开了他,但没有相信这套说辞,“也不像个穷的。”
陶溯简单地拂去身上的灰,优雅起身,视线十分有目标地移到这板栗饼上,“也不妨碍。再者,这是姑娘自己做的,哪里能买到?”
“不给。”祁洌一手揽起板栗饼,下意识地护在怀里。
“为何?”陶溯疑惑地看着祁洌,“听方才二位之谈,这吃饼嫁人的说法并不成立,那这饼我怎么就不能吃了呢?”说完,他转头对楚慕礼貌笑着。
这家伙是听了多少?祁洌有些戒备地看着他,开始认真打量起他来。
一双丹凤眼,画着淡红色的眼影,比女子的还要勾人。眸里含了万千风情,一眼便可陷进去。鼻梁挺立,又显出一些秀气。他正笑着,嘴角只是勾起一个微小的幅度,隐然又是一个谦谦公子——生得实在是俊美。
祁洌对他更加怀有敌意。
楚慕的手肘抵在桌上,撑着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明白地看着祁洌的行为。刚刚不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么?她抬起另一只手假装细细数着板栗饼的个数,对着陶溯笑了笑,报复性说道:“那么多饼你又吃不完。”
祁洌脸色瞬间有些不太好看,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怀中的饼,靠在了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