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头想过来,似乎还有更恐怖的地方。
江声是故意与他们失散的,让他们乱跑,好撞上那些士兵。偏偏不巧,他遇到了那场火,本想借着那场火烧死两人,只因有人看到,说了一句‘那好像是少主的衣服’,他才不得不表现他的仁爱之心。
他明知道一个七岁的孩子刚死了母亲,最是容易崩溃的时候,这个时候却紧逼他扛起家族大梁,为的是彰显自己的沉稳靠谱。
江昔之前在森林里说了一句,‘又去?’,说明他之前去过一次,现在看来,目的就是为了布置陷阱。他说要把他带到身边,只是要带他去陷阱那里,但是未曾想到江昔会跟着一起,只好放弃。
一切奇怪的,不奇怪的地方都连上了——江声想夺权。他在一步步地收揽人心,想要本该继承父位的他死于意外。
陶溯当然没想得这么清晰,只是几个地方模模糊糊地涉及到,一串下来,细思极恐。他一下觉得后背发凉,呼出的气息也不顺畅。
江昔见陶溯没有回话,感觉他整个人愣愣的,便一边戳他,一边问道:“你怎么了?”
“离我远点!”陶溯一时没忍住,身体同时往后躲开。
不不不,他不能让江声发现端倪,他更不能让江昔卷进来——他还要在江声面前演,直到他能够与之对抗的一天。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身上脏……”陶溯掩饰地咳了几声,压低声音。
“嗐,这有什么——”江昔没有发现异常,同往日一样,还是朝陶溯靠了过去。
陶溯不再说话,整个人陷入了沉默。江昔也不再自讨没趣,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