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点头,示意他进来,回答他的问题,“他一想到要炸房子,就高兴了。”
“啊?”许承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楚慕说的是什么意思,礼貌一笑,不再多问。战事上他没有过多参与,本来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他一直在处理城内的纷争,城东城西两头跑,他最大的助力便是管理好泽城,稳定民心。
“病情有了很大的控制,只要找到根治之法就好了。有一个大夫很是厉害,年纪看着与你我差不多,但在病情的控制上,他有很大的功劳。”许承一是过来跟楚慕说好消息的,“我特意记了他的名字,哦对了,他还跟着一个徒弟,若是这边的战事稳定下来,你要去城西,可以直接找他们了解情况。”
“是谁呢?”
“叫袁兆禾。他那个徒弟,名唤方峪。”
楚慕微愣,“无巧不成书,我也正好认识。”
许承一面露喜色,“如此一来,便更好了。”
案桌上的图纸标着大大小小的记号和只言片语的批注,一切映入许承一的眼帘。泽城的战事持续了将近半月,他难以想象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女在经历变故之后仍能从容不迫地上阵杀敌。
许承一略有些担心地看向楚慕,他担心她在鲜血中麻痹自己,试探地问道:“小楚,这些百姓,被迫参战的人,很可怜,不是吗?”
楚慕没做声,从桌上选了一面白色的旗帜递给他,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故意揶揄道:“许城主,再可怜下去,干脆投降好啦。”
发动战争,已经是两国交涉最失败的结果,也是达到协商目的的最后手段。
许承一将小旗子归还给楚慕,拱手道:“是我问得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