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烔无法理解,问:“为什么呢?”
“学生家长肯定会来学校闹的,但学校又管不住那三个,也做不了什么承诺,就怕事情会闹大。现在的学生就是叛逆心理,你越是要给他厉害看,他就越是会猖狂,只怕家长找来之后,他们更要想着法子去整那个孩子。真的,他们是天不怕地不怕,而学校是怕天怕地怕闹大。对了,”说到这里,何老师突然问,“那个被打的孩子,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左思烔想了想:“他妈妈不在了,他爸爸是买菜的,在菜市场有租位的那种正规商贩。”
“你看,”何老师一脸明白人的模样,很无奈地说,“那三个绝对不会怕这样的家庭,你等着吧,要是他爸爸找过来,他们三个以后绝对还会再打他。你知道这件事最终学校会把责任降到谁头上吗?你头上。”
“我头上?”
“对,就是你头上。”
“那我就坐视不管了?”左思烔的脾气上来了,其实她很少在学校里真的生气。
“不是不是,”何老师赶紧说,“过去的事情就先过去,防着点儿未来就行了。那都是帮小无赖,谁能斗得过无赖?他们可能连中考都不参加,就等着九年义务教育结束之后去混社会呢。”
“何老师你的意思是说,就当之前打他的事情都没发生?”
何老师虽然很不想这么明说,但她还是不得已地点点头。
左思烔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拿不下来。
“静观其变,静观其变,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晚上,季梵又来找她聊微信。
-季梵:明天就要去宁夏-
-季梵:今天晚上的戏要拍到大概三点钟-
-左思烔:你也挺不容易的-
-季梵:校园霸凌怎么解决的?-
-左思烔:还没有解决,可能会比想象得麻烦许多-
-季梵:到了宁夏,会搭新进组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