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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的一双杏眼,圆而亮,尤其是眼尾下的一颗红痣,更是点睛。

南星骤然看见陌生人,当下警惕:“你是谁?”

京墨看见他暗暗搭弓的动作,笑了:“你又是谁?”

南星不语,他快速打量了下这人,尽管穿着相同,可这人却留着一头短发,大庆人奉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人人皆蓄着长发,这人也不知是从哪来的,竟如此乖张,南星心中提防,面上却不显:“你不是南河村的人,我没见过你。”

京墨像是没看见他的紧张,解释道:“我确实不是,我是流落到这的,我叫京墨,你呢?”

这话不知真假,男人身上确实背着包袱。

南星没回答,而是道:“你手上的兔子,是我打到的。”

在青年提着弓出来的时候京墨就猜到了,而且兔子腿上还流着血,若不是受了伤,怎么可能撞一下他的脚就晕了,但京墨却没轻易将兔子交还给他:“有谁能证明?兔子可是在我手上。”

“你无耻。”南星气得牙痒痒。

“把兔子给你也不是不行,我想下山,你能否带路?”

南星又看了眼这人,男人身高腿长,宽肩窄腰,不说话的时候更是一脸凶气,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但不管怎样,都不是小胳膊小腿的他能抗衡的,而且他今日只一人上了山。

这人说要下山,也不知打了什么主意?万一引狼入室,村里人一口一个唾沫就能将他钉死。

但是兔子,南星恋恋不舍地看了眼京墨手上七八斤重的兔子,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京墨:“”这就走了?

“哎,小孩,你走什么?”

南星不回答,只管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