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京墨认错态度好,他也不好发作,只是语气有些抱怨:“您说我等等倒无所谓,就是我那牛,晒了大半个时辰,要是晒出病来,我师父得宰了我。”
也的确是自己的疏忽导致人家久等,京墨无话可说:“进来喝杯水吧。”他放下箩筐,掏出钥匙开门。
年轻人还没有拿到路费,这笔路费是师父赏给他的,所以他只能进去,而且等了这么久,也的确是渴了。
“好,我先把锄头拿进来,你检查下。”
年轻人去把牛车牵过来,在院门口,将京墨买的农具分批抱进院子里。
京墨先去把米糠粉放进杂物间,等年轻人都搬完了,才核对数量。
没问题之后,他也不急着搬,把人带到客厅坐着,给人倒了茶水,问:“路费是多少?”
年轻人打量了下他家,见他家里一贫如洗,语气也没了尊敬:“四文钱。”
京墨当然能察觉到对方语气变化,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从荷包里拿了七八枚铜板出来,没急着给学徒:“镇上的糕点铺可送货?”
五羊镇只有一家糕点铺,同是镇上的人,学徒自然清楚。
“送倒是送,就是从镇上到南河村距离有些远,一般都不送。”
京墨哪还能不明白:“劳烦你转告糕点铺老板一声,让他明早上送十斤糕点,两斤酥糖给我。”
这可是笔大生意啊,年轻人眼睛发亮,他跑这一趟,如果许老板相信,还会打赏打赏他。
而且看不出来,这人竟是个大户,有钱挣,年轻人自然积极:“你可有印信之类的,我怕许老板以为我哄骗他。”
京墨指了指自己的头:“你给他说一下我的相貌,他便明白了。”亮出这标志性短发,那小公子哪还能不知道?
连肉铺老板都把他记得一清二楚,何况还与他有过一番交谈的许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