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一个老人家,多喜欢这种生活态度倒也不见得,只是对于京墨,他的耐心和宽容总是多一些。
最近两家相互留饭的次数多,京墨也习惯了,进去拿了碗筷,舀了一碗还有些温度的粥,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番薯被煲软了,口感清甜香糯,很是不错。
京墨先是吃了一碗,又装了一碗捧着走出厨房。
不用做编织,院子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用不完的竹料被统一放在了一边,而五叔公也从老位置上挪开,坐在了枣树底下。
京墨老远地看到桌子上放了个六七寸宽的簸箩,走近去才知道是装了针线。
而五叔公正在补衣服。
由于衣服被放在五叔公怀里,又被桌子挡着,京墨才没看清楚。
京墨端着碗在他的旁边坐下,看他将衣服翻来翻去地看,便问道:“这是做什么?”
“看看怎么补。”五叔公说道。
京墨再看簸箩里,还放了好一些碎布料,各色的都有。
他便不再说话,专心喝粥。
五叔公决定好了怎么补,就去拿针线,苍老的手在簸箩里翻了翻,找出同色的针线,只是没穿针,他又用剪子剪了一段针线,对着阳光穿针。
他常年做竹编,手工好,一穿就中,麻利的一点都不像个六十岁的老人家。
五叔公捏紧裂缝两边的缺口,一针穿了过去,同时问道:“你找星星做什么?”
京墨道:“不是说南英要过来学做菜,这也两三天了也不见他来,我就说过来问问。”
五叔公抬眼扫了他一下:“你要出门?”
“那也不是。”他就想着早点把事办完早点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