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喆笑了起来:“你敢保证你娘没有贪过一分钱银子?大理寺与刑部一同审问,锦衣卫监察,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陷害你母亲?”
墨云喆又道:“阿书,朕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其实屈打成招确实算不上,叶清根本就没有招供,墨云喆没敢对未来的岳母大人动手,这份画押的罪状是假的。
她给刑部和大理寺下的指令也只是打压,而非诛杀,只是为了让叶书歌自愿入宫,设的一个局罢了。
她心里恨不得现在就将叶书歌绑进宫里,想他想到心脏紧缩,心里像是有一群蚂蚁在攀爬,面上却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你若是不愿便罢了,朕也不愿强人所难,这天下之大,朕要什么样的美男没有,此事便当朕从未提过。”
她说完转身就走,只是刻意放慢了步调,果不其然,没走几步,袖子被叶书歌拉住了。
她压下嘴角的笑意,装作不解的样子回头问道:“怎么?”
“求陛下放臣侍父亲与叶府一众家眷一条生路,他们是无辜的。”叶书歌跪在地上,乞求道。
虽然场合不对,但墨云喆还是没忍住,笑了,她看着他,眼里有暖光闪现。
叶书歌只给叶府的家眷求情,却默认了他母亲的罪罚,在他心底犯罪便要秉公执法,不可徇私。
宫廷勾心斗角,如同一块泼满染料的布料,色彩缤纷艳丽,却乱七八糟地汇集到一块,颜色混杂,变成了灰黑混沌,让人恶心。
叶书歌像是一捧干净的溪水,洗净她心底的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