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卿贵君恐是错食了不干净的东西,虽是殿前失仪,却也情有可原,还望陛下宽宏大量,从轻处罚。“
碧水以为这次势必会受罚,可没想到墨云喆只是站在原地看,然后吩咐他去倒一杯水来,碧水忙不送将装有水的杯子递给她。
墨云喆拿着杯子默不作声朝叶书歌走去,看着他道:“用水簌簌口。“
她像是什么都发生过一样,神色平静,目光温和。
叶书歌接过杯子,按她说的做了,一言不发看着她。
“还恶心难受吗?“
叶书歌摇摇头,表情有些呆,“陛下不责罚吗”
墨云喆摸摸他的脑袋,“嗯。不罚,你不喜欢就算了。今天是朕太心急了,咱们慢慢来,再说,就是一辈子不做那些事也没什么。“
她看着他,目光悠长而宁静。“阿书,只要你在朕身边,不离开朕,这些都没有关系。”
叶书歌看着她,静静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三个字横亘在喉间,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叶书歌对她依旧冷淡客套,那一段赐婚成了他身上看不见的枷锁,从小被长辈耳提面命教导的观念,道德与伦理的束缚并不是短短几天就能改变的。
墨云喆也没有强求,依旧是每天陪着他一起吃饭,他不愿有更进一步的亲密举动,墨云喆就停在线外等,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耐心那一天会用完。
也许没有用完的那一天。
时节至初夏,正是枇杷成熟的季节,墨云喆批完一叠奏章,见宫侍端了一盘色泽透亮,圆润明黄的琵琶进来,看起来分外诱人,想起叶书歌问宫侍道:“凤乾宫送去了吗?”
宫侍回道:“回陛下,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