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浸湿了袖子,即便是被逼,也该以死证明自己的决心与清白,可是……白捺第一次对自己从小就深信不疑的道理产生怀疑。
叶书歌出了门,仿佛行尸走肉一样,停止了思考。他心里仿佛被狠狠扎了一刀,就算瞒天过海改了身份又如何,他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脏了就是脏了,他换多少个身份都改变不了。
他走回自己未出嫁时的院子,关上房门,独自一人在梳妆台前呆坐了很久。最后叫来小侍给他打来水,他洗了一把脸。
随后照着镜子上了药膏,待药膏干一点后,用脂粉细细密密掩盖住脸上的指印,他看着身后伺候的小侍:“今天你们什么都没看到,如果有半个字传出去,我绝不轻饶,都听明白了?”
“是。”
快到晚膳时,叶书歌特意去了白捺的院子外候着,等他一起过去,白捺看到他没有说话,直接略过他走了。叶书歌跟在后面,鼻头一酸,忍住想要留泪的冲动。
俩人一前一后到大厅,并无人发现问题。墨云喆到时觉得叶书歌脸色很白,关心问道:“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话落,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脂粉,她嘴角抽动惊道:“你这是往脸上抹了多少脂粉?煞白的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呢。”
“陛下是觉得不好看吗?”
“不是。阿书怎么样都好看。”墨云喆接话很快,接着又小声补了一句,“不过素点更好看。”
白捺明白叶书歌是在替他遮掩,他气急之下动手打了他,却没顾虑到墨云喆会看到。他心中复杂难言,只顾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