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终于问出来了这句话。不是它多想，实在是因为宿主的表现太像了。

“不算。”

黎宿突然把胳膊搭在眼皮上，只露出来高挺的鼻子和红的滴血的嘴唇。

像是高高在上的明月突然被人拉下了凡间，但是却让人更加不敢接近。

“大概算，是因为你口中的剧情出现了偏转。”

【不可能】

系统坚决的否认这个事实，随后又开始查看自己的数据，结果却发现原本一成不变的数据竟然在它的眼前发生了变化。

这是及其罕见的现象。

一时间，它竟然不知道这究竟是系统数据后台出现的bug，还是因为刚刚的剧情真的发生了变化。

前者它需要先汇报主系统，随后便是下派新的系统，紧接着就是开始从头开始调查。

特殊时期特殊手段，一旦调查出来一点点关于剧情偏转的理由，放在宿主身上便是百倍惩罚。

即使是在高维度的世界中，完全由数据构成的运算都会发生一些错误，即使只有0001的概率，都意味着有人会有因为系统的数据计算而受到无端的惩罚。

是它们口中所说的，科技进步的路上注定会出现的bug。但是它却不想让自己新绑定的宿主因此受惩。

如果是后者，那么就意味着系统督办不利，宿主以身试法，迎来的是同样严苛的惩治。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宿主永远都会是受罚最重的。

它想了想，看着自己的数据库，手动异常细致的一点点抹去了关于宿主今天的记录。

它不知道今天的做法在它之后究竟会不会后悔，但是在现在，它是真的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