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斯转过身试探性地问出来。

看着少年显然不理解的模样，他眼睛里一闪而过失望，随后用永远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语调慢悠悠地拉长声音说，“就是突然想要见识一下你的诚意，现在倒是清楚了你们军校学生是这样的人啊。”

也不过如此啊。

似乎话里话外都在感慨，一句贬低的话都没有说，却像是都说完了。

说完这句话后克雷斯就将手插在兜里面，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说，“你真可怜。”

身边空出来一大片地方，但是感觉到少年一点想要走到自己身旁的意思都没有，索性直接停下来等他一起走。

看着少年依然那么无所谓的侧脸，像是根本没有听懂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直接了当的说。

“我说，你就要死了。”

紧紧注视着黎宿的脸，观察着他的面部变化。

“嗯。”

黎宿看着一脸同情看着自己的男人，轻轻点了下头，对着他漫不经心地笑出来。

克雷斯头一次看到那样虚幻的笑，就像是下一秒就要飘散。

克雷斯本来还想着，反正又不关自己的事情，这件事已经提醒过他了，是他自己不放在心上。

那么死或者活，都是黎宿的选择。

我已然仁至义尽。

但是这一刻克雷斯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完全全改变了心中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