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男欢女爱这件事上,她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感觉以往守着一个秦弦润,实在是浪费生命。

一想到宋颐红着脸在她耳边低语喘息,那双素日里清冷的桃花眼坠入案底,幽深沉沦,李玉婻笑出了声。

桃鸯愣住,她观公主此刻面容,面若桃花,春光满面。

魔怔了,简直魔怔了啊,公主知道驸马是内贼之后一定难受极了,性情大变,将宋颐当成驸马不说,还跟他坠入爱河。

这可不妙。

作为她的贴身侍女,桃鸯必须思虑周全。

她怕公主真的陷入到这里面去,等回去了,不能对驸马果决,兹事体大,她还是出声提醒。

“我听外面人都说,宋公子跟府上的乔桐影青梅竹马,两人早就私相授受,宋公子在他表妹大婚之日娶您,是因为您……”

桃鸯不敢说下去了,怕公主生气。

李玉婻美眸微睁,嘴角翘起:“说我跟乔桐影像,只是宋颐嫉妒之下拿来做戏的?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觉得他对我好并非真心,只是把对表妹的爱意转移到了我身上,可那又怎么样呢,各取所需罢了,我们终非一路人,我懂得分寸的。”

桃鸯放了心。

李玉婻说这些话,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她迟早是要回到宫里去的。

不可能在这个小县城,跟宋颐过一辈子。

院子里的刘妈抱着柴垛,在门口问好:“公子回来了。”

“嗯,刘妈,您年纪大了,这些活让我来做,来,给我吧。”

桃鸯默默退开。

李玉婻看着抱着柴垛的儒雅男人,突然想,如果是秦弦润会不会帮助一个下人抱柴垛?

不会。

因为她也不会。

她跟秦弦润才是一路人。